『果橙.』

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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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蓝老先生不在家

ooc归我。

大致就是个【蓝老先生不在家,小朋友们排排坐,羡羡蓝二轮流吹,最后舅舅秀恩爱】的故事。

不喜勿入,谢谢。

(各方面如果出现问题的话请见谅,地铁上码字码的都晕乎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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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姑苏蓝氏,曾经从中听过学的人大都对那森严刻板的家规有所后怕,更有甚者只要提及云深不知处几个字,下意识得便要打个哆嗦,随后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蓝老先生拿着一长溜家规挨个念叨念念叨念的场景,实在可怕得紧。



  这还都是当初比较安分的主,至少还晓得多多少少往脑袋里塞上那么几条好尽量避免犯错。



  可搁着当时的魏无羡,不仅屡次触犯,事后还总是妄图狡辩,最主要的是还说得一脸坦荡,歪理硬是让他给说成真理,好在蓝老先生身体硬朗,才没被气出个好歹来。



  “可惜啊可惜,当年我明明抄了那么多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林林总总记着的,也就那么几条。”早已褪去少年模样的魏无羡在一众小辈崇拜的眼神中一边翘着腿往嘴里丢花生,一边真假参半的吹嘘着他的少年“壮举”。



  一旁的蓝忘机则整个人坐得极为端正,就连喝茶的动作都很是规矩,听见他的话后竟抬眼接了他的话,问道,“是哪几条?”



  他这一开口,几个小辈连带着魏无羡都一起看过来了,魏无羡手里还捏着一个花生将丢不丢,似乎有些意外蓝忘机竟然会在他同小辈们的胡侃八侃中插嘴,半晌才回过味来吃了花生奇怪道,“蓝湛?”



  蓝忘机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样,看过来的眸中却是带着某种只有魏无羡才能看出来的火热和期翼。



  魏无羡到底是魏无羡,愣了片刻后很快便弄懂了蓝忘机眼中那点小情绪,明白他这是想要在自己心里占据存在感的表现不由有些好笑,蓝湛啊蓝湛,不就是一会儿没有同你说话么,竟然吃孩子们的醋。



  看透归看透,魏无羡心里还是很乐意看他这样的,随意拍了拍抓花生的手,而后在几道目不转睛的视线下故作暧昧道,“印象最深的大概要数‘云深不知处禁酒’这句了吧,现在想想,蓝湛你当时还真是高冷,任我磨破了嘴皮就是不肯放过我。”



  想来初见之时,魏无羡一句讨好性的“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到我行不行”却换来了蓝忘机一句带着警告意味的“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确实不公平了些,可任谁也没想到就是这看似争锋相对的两个少年人,最终竟会酝酿出这么一段神仙见了也要羡慕的喜缘来,着实令人唏嘘。



  蓝忘机显然也被勾起了回忆,古井无波的眼中一时间万千心绪翻涌,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扭头看见心上人的时候散了个干净。



  在蓝忘机心中,他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心情尚佳的蓝二公子并不打算反驳什么,而是放缓了语调给足了魏某人的面子,“嗯,是我的错。”



  魏无羡被他这声轻飘飘的嗯和宠溺意味十足的话语弄得一阵心痒,怎么也移不开眼,惹得一旁吃尽狗粮的小辈们咳嗽抱怨声竞相响起。



  蓝景仪更是表现的十分上道,打了个饱嗝,一语道中众人心思,“魏前辈你可别了,这秀的,我都撑了。”



  其他几个小辈急忙跟着点点头。



  倒是那个本该叫的最凶的少年却是从头到尾一言未发。



  许是他反常的太过明显,因此等到魏无羡好不容易舍得把视线从蓝忘机身上移开后,很快便注意到了默默夹着花生米的金凌。



  魏无羡略一思索,一边手上飞快地抢过少年刚夹住的那颗花生丢进嘴里,一边惊奇道,“呦,不是吧金小公子?平日里不就数你对我和蓝湛的事叫的最凶吗,怎么今儿个变温顺了?嗯?老实说,是不是又被你舅舅教训了?”



  纵然知道魏无羡是在逗弄他,可那欠打的模样可真不是盖的,寥寥数语便惹得金凌毛都要炸开了,当即一放筷子原形毕露,“你说谁又被教训了!我看你才该被教训,这世上就是因为有你随口胡诌的人,才会有那么多无稽之谈流传于世!”



  他话说得不好听,魏无羡也不与他计较,只是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好笑道,“那么激动做什么,我确实就是随口一说。不过阿凌,都是快要做一宗之主的人了,怎的性子还这么大?要知道,就连你舅舅跟泽芜君在一起后这脾气可都好了不少。”



  这话倒是不假,这两年来,江澄的脾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和,尤其是近些日子,就连金凌粗心大意犯了错,江澄都不轻易说打断他腿之类的话了,而是先心平气和的了解犯错的原因,然后——再追着金凌扬言要打断他的腿。



  咳,虽然结果都是要被打断腿,但对于见惯了舅舅凶巴巴样子的金凌来说,确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并且感觉十分良好。



  念至此,金凌不免有些羞愧,但碍于人多道歉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便只好将之前谈论的话题重新提上案来掩饰心虚,“才不要你管我。话说你光说自己怎样怎样,那我舅舅呢?他整天和你混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像我一样?”



  魏无羡选择性的忽略掉“和你混在一起”几个字后又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打趣道,“像你?像你怎样?轻易耍性子吗?”



  见那小孩被刻意刁难后有些委屈的“哼”了一声,魏无羡识相的见好就收,“好了说正经的。说真的在我印象里,除了那些年我们莲花坞的一众师兄弟打打闹闹的时候你舅舅才会表现得真实任性一点以外,等到云深不知处求学那会儿,他几乎整天都顾着跟在我身后替我操心了,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哪还有机会给他使性子。”



  冷不防听见这种令人伤感的往事,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就连作为队伍开心果的蓝景仪都没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睛。



  “魏婴。”见爱人念及旧事,蓝忘机适时的轻叫着他的名字安慰道,“都过去了。”



  就算是魏无羡,被如此对待也不免有些心跳的厉害,只是这周围大大小小好多双眼睛看着呢,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因此魏无羡只回了蓝忘机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继续承担起他作为气氛带动者的责任。



  只听他拍着桌子吆喝着,“来来来,孩儿们,打起精神!好不容易蓝老先生逢事出去许你们一天假,今日怎么也得聊尽兴了,伤心事不提,其他的有什么想说的想知道的,通通倒出来。”



  思维本就与他相近显得十分跳跃的蓝景仪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爱凑热闹的性子,当仁不让的第一个举了手,被魏无羡准许提出问题。



  “魏前辈你可得先保证,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我们大家知,绝对不能说出去,害得我们受罚。”



  魏无羡欣然应下,“没问题,放心吧,我向你们保证,今日不管你们说些什么,别人都不会知道并且含光君也不会罚你们,如何?”



  “那好!那我就说了,我吧,其实特别好奇,这泽芜君和江宗主...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是谁先喜欢的谁,又是谁先告的白等等等等这样的问题我都想知道。魏前辈,请作答。”



  魏无羡:“......”好,好问题,一上来就问了个他都答不上来的,这故事环节还能不能进行下去了???



  见魏无羡一脸皮笑肉不笑,半天不曾说出一个字,蓝景仪奇道,“难道连魏前辈你也不知道?!”



  魏无羡面上干笑,心中咆哮:我倒是想知道啊,这死活没人愿意开口,没处打听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就连故意撩拨蓝湛,想借此逼他松口这种事都做了,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



  想到这魏无羡就难免有些不满了,瘪着个嘴眼巴巴地看向蓝忘机,一脸委屈相。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蓝忘机平静面容的掩饰之下,心里早已经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



  最后一战作罢,只见他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显然是找到了说服自己这不算卖兄长的理由),于是在众人好奇心将要爆棚时金口一开道,“此事我来说。”



  ·



  这段记忆其实所隔时间并不久远,但之所以会令蓝忘机印象这般深刻,大概是因为那是他极其少有的看见自家兄长失态。



  被告知蓝启仁让他去一趟寒室的时候,蓝忘机原本正在给床上熟睡的魏无羡掖被子的动作一顿,直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吩咐了下人守好门不准人打扰后便立刻赶去了自家兄长的寝室。



  如他一路上心中猜想的那样,一进门入眼的便是蓝启仁那张怒气与忧愁并存的脸,行礼过后蓝忘机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去兄长身上,见他虽面无异色眼神却飘忽不定,心中不免一阵诧异。



  “叔父,兄长这是......”



  蓝启仁抬头看了他一眼,显然摸胡子的动作也已经压不住他的怒火了,“我看他是闭关把脑子闭出问题来了!刚出关不过第二日,居然就敢在卧房里喝起酒来了,身为一宗之主,不以身作则,反而带头触犯家规,你说说他...!”



  蓝忘机知他气急,只得尽力宽慰道,“叔父息怒,我叫人做醒酒汤来。”



  蓝启仁摇了摇头,气极过后看着蓝曦臣这副模样似乎又有些无奈,“没用,没用!你以为我没想到醒酒汤吗?可问题是,他根本就不肯喝!”



  “不肯?”蓝忘机皱眉,“为何?”



  “我哪里知道!我这一来他就坐在这儿,不吭不响,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正好你来了,去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蓝忘机也正有此意,应下后朝蓝曦臣走去,最后在他面前蹲下身来,试探着唤了一声,“兄长。”



  蓝曦臣果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那双睁着的漂亮眼睛却呈现出那么明显的悲伤,促使蓝忘机握住了他的手,再次出声道,“是我,兄长,你看着我。”



  这次话音一落,蓝忘机能感觉到握住的手居然真的动了一下,而蓝曦臣因为醉了的原因似是好半天才理解了他这句话,慢慢低下头来。



  见他嘴唇蠕动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蓝忘机心领神会的开口指引道,“兄长,何事难过?”



  他这话一针见血,蓝曦臣听后神情一震,手中下意识得抓紧了身为亲兄弟的蓝忘机的手,嘴唇颤动半晌,终于发泄出来,“忘机!我对不起大哥!我还杀了三、杀了金光瑶!如果不是我让他们结义,根本就不会这样!都怪我!”



  蓝忘机神色一暗,果然还是因为三尊之事吗,兄长闭关数日竟还是没有跨过这道坎。



  蓝曦臣等了半天不见他做声,身体不住的颤抖,指尖已经快要抠进蓝忘机肉里去了,后者却像是毫无痛感一般,沉默半晌后安抚道,“兄长,不必多想,封棺大典已经举行过了。”



  听到“封棺”二字后蓝曦臣身体又猛地僵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蓝忘机。



  见他这般,蓝忘机只得更加放缓语气,“我去了。棺椁很大,地界不错,适宜长眠,兄长可安心。”



  蓝曦臣依旧直直的看着他,半晌,一滴晶莹的液体终是后知后觉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蓝忘机一惊,欲伸手替他去擦却被挡下,只见他兀自闭眼休整了片刻,再睁眼时眼中悲伤已有消退,蓝忘机因此正打算松一口气,就听对方又抓着他的手叫道,“忘机!我好难过!你知道吗!”



  蓝忘机不解其意,“知道,兄长。”



  “好难过!所以要安慰!想他抱抱!”



  尽管被自家兄长疑似撒娇的语气糊了一脸,蓝忘机也没错过抓住他话中重点,几番迟疑后询问道,“兄长,他...是何人?”



  本是很平常的一个问题,却不知触动蓝曦臣哪根敏感的神经,以至于他甚至抽出了被握住的手,颤颤巍巍指着自家弟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忘机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虽然我还没有机会向他说明我的心意!但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晚吟!想见!”



  蓝忘机:“......”是我想的那个江晚吟吗......



  天知道他叔父当时脸有多黑,蓝忘机也不敢问,蓝忘机也不敢看。



  ·



  “卧槽!”魏无羡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腿上,惊叫道,“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蓝忘机喝了口茶,不急不缓道,“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那日江澄会出现在云深不知处里,天知道我一觉起来看见他还以为自个儿老眼昏花了。”



  正当他心中万分感慨之时,就听见蓝景仪依然兴趣十足的嚷嚷道,“所以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泽芜君把江宗主先这样再那样了,然后确定了道侣关系是吗!”



  蓝思追顶着张红彤彤的脸扯了下他的衣袖,“景仪!别说了。”



  给孩子们讲讲爱情小故事什么的,果然要比夜猎有趣的多,尤其是还能瞧见这些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一个个闹红了脸,着实有趣。



  因此毫无荼毒了少年们幼小心灵自觉的魏无羡甚至还乐呵道,“哎?孩儿们,这故事呢你们也听了,总得有点听后感吧?嗯?谁先来?啊,就金凌吧,这事你最有发言权,你先来。”



  金凌顿时又恼又羞的瞪着他,“哪里有什么听后感!你别总是针对我行不行?!”



  魏无羡撇撇嘴,“我哪有。”



  “你——!”



  眼见的这两人又要斗起嘴来,蓝思追实在不忍心金凌再落下风被“欺负”一番,急忙劝阻道,“魏前辈,阿凌你们快别闹了,不如我们再说说别的吧。”



  谁知他话音将落,便听自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凉嗖嗖的感觉瞬间从后背铺开。



  回头去看,此时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好半天众小辈才敢惨白着脸转头看向声源处,正巧瞧见江宗主从不知何时斜靠着的门框上直起身来,神色悠然的踏进房里,手上状似随意的将指上的银环摸过一遍又一遍。



  “本宗主也有个问题想问。”



  众人:“......”别别别,您千万别问。



  “在座的各位这般游手好闲不作为,是想——被我打断腿了吗?”



  众人:“......”



  期间魏无羡还想发挥他的特长从中辩解些什么,却被深知他油嘴滑舌的江澄直接略过,而后当着他面拿起最后一坛未开封的酒,同时还不忘对着某人意有所指的揶揄道,“故事讲得不错么,怎么不继续?”



  蓝忘机:“......”



  魏无羡这下是彻底尝受到了金凌那种被针对后的感觉,咳,虽说江澄现在表面上针对的是蓝忘机,可对他来说,针对蓝湛不就是针对他魏无羡吗!这还能忍?!



  “江澄!好师弟,你有脾气冲着我来,可别欺负蓝湛啊。”



  江澄闻言嗤笑一声,扭过头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才懒得理你。” 而后转过身竟是准备走了。



  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受到毒舌的魏无羡惊讶的看着他,“走了?你这就打算走了?去干什么啊?哎哎哎,要喝酒的话不如一起啊。”



  只见江澄拎着酒坛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本来是打算加入来着,结果你们一个个看着我跟兔子见了狼一样,无趣。”



  “酒钱你请了就好,蓝老先生不在,我有人一起喝。”

  

  “托你们的福,我倒是有点想念那时候蓝涣伸着手讨抱抱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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